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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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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35)

Mr.Holmes並不完全是無關人員。”探員打斷她的話,語調聽上去有些——自豪。有人會因為提到Sherlock而自豪,這真是件神奇的事——“他是MI5的長官,Mr.Mycroft.Holmes——當然我並不指望你有這個榮幸知道他——的胞弟,你不會沒有聽說過他最近破獲的幾起大案吧?他是一個偉大的私家偵探。”

咨詢偵探!Suri幾乎能想象如果Sherlock在場的話會怎樣咬牙切齒地糾正他的話然後順便冷嘲熱諷一番徹底替他毀了所謂“偉大的偵探”這樣的假象——媒體再一次證實了這個世界的諷刺,就在不久前他還只是一個“freak”。

不過,Mycroft為了讓Sherlock名正言順地介入這個案子的調查之中,甚至都不惜借著輿論之勢將Sherlock和他的血緣關系公諸於軍情處之中,那麽說,他們是有什麽計劃了嗎?

而她和Sherlock的關系,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則是Mycroft將要動用所有手段來遮掩隱藏的。就她所知英國人可一點都不熱衷於這樣錯綜覆雜的裙帶關系——這是一場刀尖上的博弈,而對弈的各方遠比她以為的還要多。

而一向厭惡世人的聚焦和媒體的追逐的他,竟然要自己走到那些鎂光燈下,把一舉一動都放大給他暗中危險的敵人看嗎?

“害怕了?”譏諷的聲音拉回她的思緒,坐在對面的人惡意地朝她笑了笑,“我還是把最後的自由時間留給你自己吧,Blake小姐。”

Suri並沒有時間去理會他的態度和措詞,占據她腦海的只有那她尚且一無所知的計劃——Sherlock,不要去冒這種危險,如果你能明白我的心思。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從來不會去揣測,或者說試圖揣測別人的心思,並且將之歸結為浪費時間慢性自殺之舉,這類人就叫做Sherlock.Holmes。從很大程度來說,偵探活到這麽大,幾乎就沒有過照顧別人感情的時候,通常來說情況都是相反的,哪怕對象是Mycroft。因而在這個案子上,他也從來沒有去設想過Suri在想些什麽,他只關註自己的目標,那就是把她給從那個該死的地方給弄出來。當然即便他知道,他也不會因為Suri的想法就去改變任何一個計劃——裏面關的背黑鍋的是他的女朋友,而他可以應付和容忍Moriaty那些謎語和游戲,但是他把手伸向他身邊的人?這是一種宣戰。

早在Irene.Adler事件後他就已經很明確地說過,Suri從此以後是他的責任——這意味著沒有任何人可以對她下手,就是沒有。這並不僅僅是他和Moriaty之間的恩怨問題,而是關乎承諾,一個除了他自己以外沒有任何人會知道的承諾。

毫無疑問,Sherlock.Holmes有著他自己的與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人都不同的行事作風和價值理念,而他從來不需要去聽從別人的意願。

這就是他在天剛破曉就找上Moriaty的原因,既然揪出Suri已經是勢在必行的既定目標,那麽這件事,越早了結越好,畢竟誰也不希望有著一章太冗長的序曲,這對他和Moriaty來說,都不是優勢。

而一個小時之後,MI6那個又已經失蹤了好幾天的頭號長官David.Jones就在自己的林間小屋中迎接了這兩位一大清早的不速之客。

“我從來沒有向任何人提起過這出住址,包括首相。”David打開木門後對著並肩站著的兩位Holmes皺了皺眉,而活則明顯是對著Mycroft說的。

“我姑且把這當做是稱讚了,謝謝,David,看來我的手段還沒有生疏。”Mycroft悠閑地柱著傘把自己讓進門,“不錯的地方,難怪你總是看上去比我年輕。”

“大概因為我不是一個24小時都守著電話的工作狂,還有可能是因為我好好地對待了我的頭發。”David在背後關上門,不無諷刺地看了一眼Mycroft以及一直一言不發的Sherlock,“現在,Mycroft,我相信你充分意識到一大早在未加通知的情況下就敲開別人家的門是多麽無禮的行為。”

“放松點,老夥計,你沒有在這裏藏一個姑娘吧?”Mycroft調侃地眨了眨眼。

David輕輕地瞥了他一眼:“如果你知道我們這類人能怎樣留住一個姑娘,一定要讓我知道。現在,既然你已經不請自來,我想你一定知道我在度假。”

“當然,當然,但是——”Mycroft隨意翻弄了一下桌子上的手機,軍情處專用的聯絡手機,只有一條線路,“看起來我似乎並不是唯一一個24小時守著電話的人——”

“這是——現在是特殊時期——”

“哦,我很清楚這一點,沒有多少事能讓你跑出倫敦來,老朋友。”Mycroft轉向他,“這件事一定很讓你頭疼。”

“只要告訴我你們打算怎麽處理Suri,我是說,真正的處理。”不耐煩的聲音打斷了兄長和另一位情報大員的互相試探,成功地將David的目光引到他身上,而Sherlock只是移開視線,掃視了一下這個面積不大的小屋,更像是自言自語地加了一句,“或者直接照我說的去做。Mycroft,我說過我不喜歡浪費時間。”

“不,Sherlock。我們必須得到Mr.Jones,同時也意味著英國首腦的支持,如果他們會支持的話。”Mycroft意味深長地看了David一眼,“Suri.Blake是個可靠的合作夥伴,不是嗎?”

“她——遠不止這些。”David的目光依舊落在Sherlock身上,緩緩開口,“她是一個朋友,更是個好姑娘——那麽,我猜測你們來這裏是因為有了解決困境的方法?”

“十分簡單。”Sherlock的回答也十分簡單,“只要我們能謀殺掉一個人。”

“在你的允許之下。”Mycroft看著David的眼睛,悠悠加上了一句。

Sherlock的介入將這個案子再次推到了媒體和民眾議論的中心,而這一次的焦點則是神探和這個“狡猾的女人”之間的較量能持續多久。當然輿論大部分都認為Suri.Blake將再也不能保持她的沈默政策——這一沈默導致的案情長時間的停滯無進展曾一度讓軍情處也成為了眾矢之的,調查小組的成員對此十分憤怒,然而證據的缺乏又讓他們無可奈何,因此對Suri更加厭惡。而這個案子的手段明明十分明顯,然而真正可以搜集到手的證據卻少得讓人吃驚並且沮喪。事實上政府在這件案子的停滯上實在功不可沒,全部由專門人員掌管的檔案資料也被嚴令禁止外洩,只是作為掩人耳目的工具的專門調查小組的權限遠遠沒有到了解這些的地步。

多數時候,這臺政治機器才是最大的謊言制造廠。

“帽子俠有望成為案件新助力”——John合上遍布各張報紙的新聞,擡頭詢問剛剛進門不久的同居然——在不到五個小時之前他還和他進行了一場小小的關於“愛的教育”的談話,而他完全不知道正在解決案子的偵探什麽時候又跑到外面溜達去了:“他們——我是說報紙,說你已經有了破案辦法?”

“希望不是我腦子中的這一個。”Sherlock掛好大衣,“不然這註定會是一個失敗的計劃——如果連他們都能猜到的話。”

“這麽說你確實已經有了計劃。”軍醫坐直了身子,“我能做些什麽?”

偵探看了他一眼:“我以為,John,你會馬上要求知道所有的細節。”

軍醫露出了笑容:“所以你打算告訴我了嗎?”

“不。”偵探毫不猶豫地回答,“你並不需要這些信息,只需要繼續幹你平時幹的那些無聊又愚蠢的事,比如說去診所以及——約會。”

“但是我能幫忙!”軍醫不滿地抗議,“我可以搜集信息,就像我一直做的那樣,我想幫忙,Sherlock,我能做到。”

“正如我說的那樣,不,John,你不需要參與進來。我和Mycroft會解決的,”Sherlock從椅子裏站起來向房間走去,“留給我們。”

“為什麽?”

與Sherlock的聲音同時響起的是關門的聲音:“因為你對謀殺並不在行,我的朋友。”

77再見二丁目

“這就是你的計劃?!”一周後的一個早晨,John.Waston行色匆匆地推門進來,把厚厚一疊報紙摔在了剛被Mrs.Hodson端上桌的培根旁。老太太顯然受了些許驚嚇,責備似地瞥了冒冒失失的軍醫一眼,然而一向註重禮儀的醫生卻顧不上去向房東女士表達一下歉意,而是全神貫註地盯著他將要質問的對象——Sherlock正穿著他那身天才睡袍,悠悠然地呷了一口咖啡,然後一如既往地皺眉:“Mrs.Hudson,我說過——我要兩塊糖。”

“忘掉那些該死的糖吧!”軍醫忿忿地上前,“這是你們幹的?”

大偵探現在才有空掃了一眼泰晤士報上那巨大現言的頭版頭條——“離奇空難!引渡計劃遭意外,重要證人魂斷藍天”,似乎早在意料之中地嘀咕了一聲:“終於,英國媒體對真正有意義的新聞的反應速度還是一如既往地讓人不敢恭維。”

“所以這真的是你們的手段,你和Mycroft,你們謀殺了Adam.Chamber?!”

Sherlock聳聳肩:“他是證據鏈最重要的那一環,不是嗎?所有的問題都集中在他身上,直接證人以及當事人的身份讓他顯得至關重要。”

“於是你們就直接除掉了他?”軍醫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的同居人。當一個星期前他向政府提議引渡Adam.Chamber回國協助調查時,John還以為他已經有了周密的計劃——從某種程度上說這也確實是一個周密的計劃。所有人都明白Adam.Chamber是關鍵中的關鍵,只有他才知道事情的真相,同樣也是民眾所需要的真相。而政府面對這樣高漲的全民運動,沒有任何理由不同意啟動引渡條款。或許Adam.Chamber當年案件的收尾對於現在最大的益處便是他的身份是一個經濟犯,這讓巴方也同樣沒有任何理由駁回英國政府的引渡請求——即使他們十分不樂意。

而與民眾的群情激昂認為可以把兩個罪人一起繩之以法的心理所相對應的是軍醫洞悉一切後的凈額與憤慨,而他所能表現的也僅是憤怒地質問偵探先生:“可是Adam.Chamber是無辜的!他甚至白白地被當做叛徒痛罵了五年多!你們——你們知道這一點。他本來就不是一個竊賊,他已經為這個國家和這些可笑的政治貢獻出很多了!”

“那又怎麽樣?”Sherlock無所謂地抖了抖報紙,“這仍舊是他貢獻的機會。”

“你們要的是他的命!你們不能為了救Suri就搭上另一條無辜的生命!Suri也不會同意的!”軍醫依舊無法理解眼前人的若無其事,或者說他其實一直就沒有理解過。雖然說對於一個隨時用槍戰派遣寂寞的高功能反社會者你不能指望他有突然覺悟的同情心,但是這樣在早餐桌上用一種聊天氣的口吻提起一個剛被他們安排了死刑的特工,還是讓軍醫不能不產生巨大的心理障礙。

“這也就是為什麽你幫不上忙的原因。”偵探疊起報紙,施施然地喝下最後一口咖啡,起身取過墻上的大衣,“我的建議,John,依舊像一個星期前一樣,就是你繼續過你平庸但是也毫無危險的生活。”

“你呢?你去哪?”

Sherlock拉開了門:“行使我被賦予的權利。”

當然軍情處從來都沒有和藹親民到為機密要犯的親屬提供所謂的探視權,何況從任何有法律效力的條款的角度解釋,這兩人的關系也和親屬暫時搭不上邊,因此在除了為數不多的知情人士之外的大眾的眼裏,這位大偵探和嫌犯的關系僅限於“男英雄和女敗類”這樣的聯系。而不管其中的內在牽連是多麽覆雜,審問疑犯這種讓他很不爽的目的還是讓偵探在出事後帶現在的一個月裏第一次見到了自己的女朋友。

會面按照的是正常的試探程序,具體的見面過程卻是由六處的頭頭親自安排的,因此Suri在被帶進房間的時候,裏面空空的只有偵探一個人。

褐發姑娘卻沒有多少驚訝,反而是一種意料之中的神情,朝久已未見的心上人笑了笑:“連你也用了這麽久才進來,案子看來真的很棘手?”

Sherlock卻並沒有開口回答,而是花了兩秒鐘端詳著眼前的姑娘,毫無疑問她是瘦了,本就不胖的臉頰更顯得青郁瘦削,長期的休息不足導致膚色變得青白。眼袋是明顯的痕跡,但是微笑卻還是一如既往,溫柔淺淡的,卻是暖暖的微笑。

“在Mr.Chamber的幫助下,幾乎已經可以告一段落了。”他不慌不忙地開口,示意Suri坐下。

Suri微微皺了皺眉,她顯然要比軍醫敏感得多。迅速地瀏覽了一遍偵探遞過來的報紙,她擡眸對上了他的目光:“空難?這倒是一個屍骨無存的好主意,那麽,死的人是誰?”

“英吉利海峽水域廣闊,洋流覆雜,沒有遺骸也並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10號和六處不會給予Mycroft這樣的權限,Adam.Chamber是巴基斯坦政局中一顆十分重要的棋子,這時候抽出等於是功虧一簣。”

“那只是表象,Suri,用你的腦子想想清楚。在沒有這件事之前,Chamber或許還是一顆重要的妻子,但顯然我們精明的政府不可能容許有任何潛在的不確定因素的存在。”Sherlock略帶嘲諷地回答。

“你是說,”Suri順著他的提示很快就找到了答案,“巴基斯坦方面已經開始懷疑Adam的身份?”

“一場徹查是避免不了的,即使他們找不出什麽破綻。但是一旦懷疑開始,Adam.Chamber的政治生涯其實就已經結束了,同樣結束的還有這個身份存在的所有意義。”偵探有限地輕點著桌面,“這是遲早會被執行的計劃,當然政府也絕對不會這麽輕易讚同一個看上去很荒唐而卻正是他們所需要的行動——政府的顏面從來都是最重要的,Mycroft交回了他五處首長的頭銜,而這正對10號的胃口——首相對於被Mycroft和David.Jones兩人常年把持的軍情處早就有所不滿,正好借此機會按插入他的人手。”

雖然早就料到達成這樣的成果高層內部必有交易,但這樣的代價卻是她所沒有想到的。偵探卻似乎並不把它當一回事,輕笑了兩聲:“你以為這樣對Mycroft是很大的損失嗎?我以為你會看得更明白一些——Mycroft被稱為政府的化身可不是因為他那個五處頭頭的頭銜。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是Suri,世界上能打敗My的人還不存在,更何況——”

“更何況David.Jones也不會任由軍情處被政府插手——他這個六處首長,大概也只買Mycroft的帳吧。”Suri了然地眨眨眼。

“就算Mycroft很討厭,但是David.Jones也不喜歡和那位不討厭的首相分上一杯羹。”

褐發姑娘撇撇嘴:“這些政客所玩的游戲一向都不是我感興趣的東西。那麽,是不是再過兩天,就能看到證據缺失無法量刑,因而罪名不成立的通報了?”

偵探一挑眉:“我以為你早就想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Suri笑吟吟地別開臉:“其實這樣天天有吃有喝,又沒有成堆的案子的日子,很舒服啊。除了沒有你和John的各種戲碼可以觀摩——”

“那可真遺憾。”這完全是咬牙切齒了。

測謊大師笑意盎然地起身,如以往一般略有些挑逗般地傾身在男友臉頰上輕輕一吻,遺憾的口吻清清楚楚:“時間要到了,這可真遺憾。”

英國的司法系統在這個案子的處理上出乎意料地迅速,在墜機事故發生後的第四天,警方宣布放棄搜救之後,法庭在第一時間便開庭審理了這樁懸著日久的賄賂案,而結果正如Sherlock他們所預料的那樣,在重要證人Adam.Chamber宣告死亡的情況下,以及六處至今沒有從Suri口中套出任何有用信息的事實,使得法庭不得不以“罪名不成立,無罪開釋”的結果宣告Suri的無罪。

當然,怒火中燒的民眾並不願意接受這樣的結果,在他們看來所謂的“罪名不成立”只不過是Suri為了逃脫法律的懲罰而用金錢為自己砸開的一扇逃生門——正如她之前接受Adam.Chamber的錢一樣,而這樣的行為顯然更加加深了民眾的厭惡和憤怒,而英國人向來都不會吝嗇於表達他們的情緒,尤其是負面情緒。

因此Suri在被釋放後的三天之內收到了上百份的恐嚇郵件,甚至還有死亡威脅。被人塗鴉得完全無法入目的公寓墻壁大門和險些被人堵在巷子裏——用他們的話說——學習學習不列顛人的準則之後,她唯一的選擇就是只能是悄悄躲在貝克街中,依仗著她和Sherlock不為人知的關系尋覓一時的避難之地。但是即便沒有人提過哪怕一句,Suri也很清楚以現在她的情況和累積到極致的民怨來看,再呆在這兒只會給此間的主人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尤其是Sherlock,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去嘀咕英國民眾的人肉搜索能力。

當“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她都會在英國無立錐之地”成為了一種眾人皆知的共識,剩餘給他們的選項也就呼之欲出了——這就是當Suri的目光從踱步進門的Mycroft轉移到已經整理完畢的小旅行箱時浮現在腦海裏的唯一想法,而她其實並不是很介意。雖然如果不是不得已她不會選擇離開貝克街和Sherlock,但她依舊有足夠的理智去判斷什麽才是他們最需要去做的。

“那麽,我的定居點是在?”

“西藏,中國最神秘的一塊土地。”Mycroft顯然也明白聰明人之間的交談法則,“後天淩晨,專用飛機會在指定的地點等候你,Sherlock一定會去送你。記住不要暴露身份,你已經領教過英國人的憤怒了。”

“西藏?”Suri揚揚眉,“看來你們的工作進展得很不錯——畢竟這是中國主權問題中極端敏感的一個話題。”

“正因為如此,”Mycroft拄著傘尖敲了敲地面,“才不會有人相信你會在那裏。你的任務很簡單——徹底消失在公眾的視線裏,直到他們已經沒興趣繼續這個案件——隱藏自己也是你的技能之一,並且我相信你十分善於此道。”

Suri靜了片刻,再開口時已經轉移了話題:“那麽,Sherlock呢?”

“處理轉移的相關事宜,他堅持親自參與各個環節的設定。我想我必須要感謝你,Suri,這是我二十多年來都無法做到的事,無論有多少伯爵男爵的頭銜在等著他。”

“Mycroft,”Suri卻並沒有理會五處首腦的小小吐槽,“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們,我是說你,Sherlock還有John到底遇上了多大的麻煩?你明白的,這樣的布局,並不僅僅是和我或者Adam.Chamber,甚至是巴基斯坦有關,對嗎?”

政府要員看上去似乎遲疑了片刻,但鑒於深刻了解在Suri面前說謊的不明智性,他還是選擇了不予避諱,“你也許並不了解他,但你一定已經聽說過他。”

Suri微微蹙眉:“那個叫Moriaty的人?”

Mycroft意味深長地回視:“他可不僅僅是一個人。”

78再見二丁目(2)

對於眼前所面臨的困境以及孤身遠赴東亞並且歸期未定的將來,Suri即便再鎮定再安之若素,作為一個26歲的女孩子也還是不可能完全沒有迷茫的恐懼,唯一的差別就是她能將其控制在不外露的表象下,而Suri也如同全天下的普通人一樣,在心懷恐懼時傾向於向好朋友尋求慰藉,而在此時此刻,指的就是Rona.Grand。

Rona在這一次的事件中充分展現了她身為屬下和朋友的忠誠度,她甚至與男朋友鬧翻來抗議他對Suri的負面評價,同時也在Suri想辦法聯系到她時第一時間前來接頭。Suri原本就知道Rona與她的關系十分牢固,但也從不曾奢求她在眾目睽睽悠悠之口之下堅信她的無辜,因此在看到Rona姍姍而來的身影的時候,Suri除了微松了一口氣,竟也湧起了一些不經意間的酸澀,這算得上是她在堅守的這麽多年的黑暗深淵中,世界所給與的為數不多的光明回饋。

“嗨,Suri,謝天謝地,他們告訴我你沒事,但是——不管怎樣,看見你我就放心了。”Rona幾步小跑上來,毫不猶豫地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Rona,謝謝你。”Suri並沒有如以往一樣不著痕跡地退開,而是任由她第一次這麽近距離地與自己的上司身體接觸,“謝謝你——相信我。”

“Suri,雖然我永遠不可能像你一樣聰明,但是這麽多年,難道我還判斷不出來你是怎樣的一個人嗎?”Rona責備似的看了她一眼,“我早就告訴過你那些軍情處的人靠不住——”

“好了,Rona,我們說好不討論這個話題了。”Suri微微笑著打斷她,並不打算和她探討這背後她所真正守護的東西是不是有價值,有些東西,並不需要讓別人也都明白,“我找你還有重要的事。”

“什麽——什麽事是我能做的?”

“你能做的可不少——我的研究所和實驗室,很明顯現在我不可能重操舊業,相反的估計還會有雇主不顧一切地想要拿回那些資料。有句話你說對了,我們手裏有太多的秘密——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你回去把檔案室裏的文件全部退還給當事人。抱歉讓你來代勞,只是,你明白,我真的不認為我現在露面的話還能完好無損地回來——不管怎樣,你把每一份檔案原封不動地還給各自的主人,然後不要再回實驗室,記住這一點,不要再回去。我們的客戶可不都是登門問好的紳士們。”Suri的目光在夕陽的背影中閃了閃,這個金錢交易的社會教會她的最重要的一課就是永遠不要去相信家世、教養,尤其是人心。

“好,我馬上就去。”Rona點點頭,“Suri,答應我——”

“我答應你。”Suri截斷她的話,“放松點,Rona,我不會做什麽不該做的事,畢竟我還沒有——一無所有。”

Rona聽見這句話,明顯是松了一口氣。Suri看著她轉身離去的身影,唇邊的微笑慢慢淡了下來。即便她並不生長在這裏,即便這個社會有很多很多的黑暗和不堪入目,但是她依舊深愛著這片土地,這個她的父母拼死扞衛的國度,這個生活著所有她關心在意的人的地方。離開也許只是權宜之計,但是離開,還有沒有回來的時候呢?

她像是只站了五分鐘,又像是站了很久很久,這才慢慢轉過身,卻在邁出第一步的同時又立在了原地。在她面前不遠處站著一個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了的人,依舊是儒雅溫文的氣質,黑框眼鏡,西裝領帶——

“Ed?!”Suri在最初的驚訝過後如同老友重逢一般隨意地打了聲招呼,笑著說,“你能找到這裏的原因我就不問了,但是你怎麽會知道我今天會來?”

Edmund慢步走到她面前,從來沒有移開片刻目光:“我不知道,我只是每天都會來這轉一轉。”

即便是口若懸河如Suri,也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面對一個深深愛著她的男人,除了不能回應他的愛之外,她做不出任何傷害他的事。可是她也知道,拒絕他,已經是對他最深的傷害,在他真正放棄之前,她永遠都虧欠著他。

“Suri,為什麽還是他?即便他給你帶來的都是危險?即便他都不能保護你?”

Suri的眼裏有溫柔的笑意:“因為——我愛著的那個男人,剛好就叫Sherlock.Holmes。”

Edmund的表情是顯而易見的失望,Suri卻並沒有給他繼續發問的機會,及時地問出了她的問題:“Ed,你怎麽會回來?上一次有你的消息,你還在德國交流培訓。”

“你知道我會回來的。”Ed還是沒有看過旁邊哪怕一秒鐘,“你受了這麽大的委屈,我怎麽可能不回來?”

Suri有些疑惑:“委屈?”

“Sherlock.Holmes,那個該死的男人難道不知道你一定是被陷害的嗎?他還接手這個案子來審訊你?如果沒有上帝保佑,那架飛機沒有墜入大西洋,現在你又會怎麽樣?他算是什麽神探,又算是什麽男朋友?他的手段都是為了對付你?”Ed抓住她的肩,力道輕而易舉地暴露了他的憤怒,“而你,Suri.Blake,你還說你愛著他?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Suri嗎?你的自尊又在哪裏?!”

“Ed,Ed,冷靜一點,好嗎?”Suri嘗試著掙開他的控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你聽我說,他沒有要對付我,他只是——無可奈何。那些——”

“那些我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同時也不能知道的那些——機密,是嗎?”Ed冷冷地嘲笑。

“Ed,對不起。”

面前的男人輕輕搖了搖頭:“你已經說了太多對不起了,Suri,它們對我都沒有用。好了,現在告訴我,他們要安排你去哪裏?你在英國已經太不安全了,不是嗎?”

Suri看著他的眼睛,終於還是吐出了那個她不該告訴給任何人的單詞:“西藏。”

Edmund苦笑了一聲:“我猜想我知道你對於我想要陪你一起去的回答。”

“你猜的沒有錯。”

Ed停頓了幾秒,或許這個男人的人生到現在,從來沒有平常過她所給他帶來的源源不斷的挫敗。無數次他認為已經足夠動搖她,在她心裏留下的依舊還是那個趾高氣昂的男人,這樣的認知幾乎顛覆了近三十年他的人生意義,隨之而來的憤怒同樣屏蔽了他的理智——其結果就是醫生在Suri,甚至在他自己反應過來之前,已經傾身吻上了她的唇。

突如其來的吻,因為雙方的驚愕而只停留在唇瓣的相互觸碰,卻也因此而格外綿長。Suri最先反應過來,退開一步後不可思議地看著這個她以為她很熟悉的人。她不是什麽保守家庭的後人,也不是什麽禁欲主義者,雖然骨子裏確實還殘存著為心愛的人守身如玉的念頭,但重點在於,她從沒有想過這個文質彬彬的男人會做出這樣冒犯的動作——無論他有多少迫不得已或者是值得同情的借口和原因。

Suri退了一步,對上Ed從驚慌到哀求的神情。她也許沒有理由責怪他,但這樣下去的局面,無益於任何人的事實也同樣擺在眼前——她不可能離開Sherlock,就像她知道Sherlock不可能離開案子和他的best man,而這樣你追我趕的場景,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我知道,Ed,一切——你的想法,你的心情,我討厭說這句話,討厭這句話後面的但是——但是Ed,你一定比我清楚,感情不能成為去強加給別人的理由,同樣愛也不能。所以到此為止吧,請你不要再插手我的生活——我與Sherlock,從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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